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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60章 抑郁·神傷(轉折) (1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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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夜的纏綿,林伊躺在顧祁東的懷裏睡著了。顧祁東低頭看了一下自己的胸口,都是一些紅紅紫紫的吻痕和咬痕,某個女人發起狂來,真的能把他給逼死。

接下來的日子,只要我們的顧艾一寶寶睡著了,她的爸爸就總會對她的媽媽耍流氓。

林伊坐在陽臺上翻閱娛樂報紙,無意間看到一個報道說顧氏集團總經理已經和夏微然小姐秘密訂婚,而且傳聞夏微然小姐已經秘密為顧總經理生下了一個兒子。

倒是很久沒有得到夏微然的消息了,這個報道估計又是她自導自演的吧。

一陣風吹來,不經意吹走了林伊放在膝上的報紙,林伊想要去抓,可是報紙已經隨著風吹落到了樓下。

林伊站起身,扶著欄桿看向樓下,正好看到顧祁東一身黑色西裝從豪車上下來。他一腳邁出車外,正好踩在報紙上面,他微微低頭,彎身拿起了腳下的報紙。

很快,顧祁東就擡眸望向站在陽臺上的林伊,林伊對著他露出一個淡淡的笑,可不知怎地,樓下的男人居然皺起了眉頭。

顧祁東拿著報紙進了屋,林伊忙回到臥室,就見顧祁東已經上樓來了。

“工作累嗎?要不要先泡個澡?”林伊像個賢妻一樣,去接顧祁東脫下來的西裝外套。杜柔總是跟她說,男人在外面工作很辛苦都是為了養家,她們要學會體諒學會溫柔。當時林伊就嘲諷說,什麽工作累多事都是在尋歡作樂。

顧祁東今早進了辦公室,他的助理就將那份有關他的娛樂報紙給他看了,也想到林伊這麽快也看到了。

“林伊,我們聊聊。”顧祁東倒在沙發上,對著掛好衣服的林伊說道。

林伊瞥了一眼顧祁東手裏的報紙,在床邊坐下,拍了拍軟軟的大床說:“要不要到床上聊聊?”

許久之後

“我們這算不算偷情?”女人瞧著身上滿頭大汗的男人,喘著氣道。他們已經離婚很久了,而且據說他已經有了未婚妻。

“我們算偷歡。”男人賣力的一動,惹得女人嬌喘連連。

可惡的男人,就會欺負她。

第二天,顧祁東去顧氏集團上班去了,林伊起床給小寶寶餵奶,又趁著有時間將臥室的床單換了一下。

這段時間,顧祁東這混蛋總是逼著她換床單,因為臟了。

快到中午的時候,林伊接到杜柔的電話,讓她抽空跟她一塊兒去逛街。

林伊同意了,將孩子交給了李嫂便出去了。

到了商城,林伊見到身材恢覆的極棒的杜柔,低頭瞧了瞧自己,突然覺得有些慚愧。她依舊是有些胖胖的,總不知道顧祁東對著她這個身體怎麽這麽有欲望。

“阿柔,我真羨慕你。”林伊抓著杜柔說道,杜柔的身材就是那種怎麽吃都吃不胖的類型,即使懷孕的時候也沒多胖,現在更是變回了美麗的模樣,只是比以前更加有女人味了。

杜柔不知道林伊為什麽這麽說,擰了擰眉,“我有什麽值得你羨慕的。”

“你的好身材啊。”

“呵呵,其實你恢覆的也挺好的。”

林伊嘟嘴,“你這是在安慰我吧。”

“我才沒有安慰你呢。”杜柔拉著林伊進了一家嬰兒用品專賣店,“這裏的東西真的好漂亮。”

林伊走了一圈,看一遍說:“寶寶的東西家裏都不缺,顧祁東都買齊了,而且他買的東西還是蠻有質量的。”林伊以為杜柔喊她出來是給自己買衣服,原來是為寶寶挑選東西。

“東子哥真是個體貼的男人,有這樣的老公真讓人羨慕。”杜柔笑說。

“他才不是我老公呢?我們離婚了。”林伊順口說了出來,覺得氣氛有點不對勁,轉頭看向杜柔,見她一臉疑惑地看著自己。

“你說你和東子哥已經離婚了?”

林伊也不知道在著地方怎麽說,幹脆拉著杜柔進了一家咖啡店坐下,慢慢講。

“你們還沒有覆婚嗎?”杜柔有些不明白了,林伊明明和東子哥感情這麽好,而且寶寶都生下來了,怎麽會不辦覆婚手續。

“他不是沒有提嗎?離婚是我一時沖動提出來的,我不敢提覆婚。”林伊也是有怕的時候的。

“那你們現在算什麽。”未婚同居,可是他們之間有一個孩子。

“我也不知道,我有時候也會覺得怪怪的。你說顧祁東會不會是想要一直這樣下去,等我年老色衰,就把我給拋棄了,然後再去找一個年輕漂亮的女人結婚。”

杜柔一時無語,佩服林伊能想出這種可能。

“林伊,不如你找個機會跟東子哥說說唄。”

那天回去,林伊就坐在沙發上等顧祁東回來,顧祁東下班回家就見林伊繃著一張郁悶的臉,不知道她怎麽了。

“發生什麽事了?”

“顧祁東,我有些難辦了。”林伊看上去有些為難。

“怎麽了?”顧祁東以為寶寶出事了,張望了一周,見李嫂抱著寶寶在院子裏看花花草草,便放下了心。

林伊摸了一下自己的臉,擡頭說:“顧祁東,有個男人追我,你說我要不要同意呢。”

顧祁東黑了臉,不說話,等著林伊說下去。

“顧祁東,我們現在只是情侶關系,都有機會挑選最好的那個人,你說是不是?”林伊試探道。

顧祁東低笑,轉身去吧臺倒了一杯紅酒,抿了一口。

他轉而看向林伊,說:“那是自然,我不會阻止你去找最好的那個人,只要你確定那個人比我更愛你。”

林伊一下子不知道怎麽說了,她本以為顧祁東會緊張地帶她去辦理覆婚,讓其他男人再也沒有機會。可是現在,是個什麽情況。

“顧祁東,你真大方。”林伊訕訕地說。

“不是我大方,是我確定沒有人比我更愛你了。”

“你這算表白嗎?”林伊問。

“你可以當做求愛。”顧祁東笑得特別的暧昧,拿起高酒杯走到林伊的身旁坐下,將酒杯抵在她的嘴邊,“喝一口。”

林伊低頭抿了一口,剛要擡頭就被顧祁東吻住了唇,輾轉反側,唇齒相交。

“味道如何?”顧祁東抵著她的額頭,看著她的眼眸問。

林伊笑,伸手抹去他唇角的一滴紅酒,說:“你是問這酒的味道,還是你的吻。”

“皆是。”

“很棒。”林伊閉眼,擡頭親吻一下他的唇角,“顧祁東,偷歡的日子是不是很激情?”

“只要對象是你。”

“我覺得去酒店偷歡更有意思。”林伊想,一般偷歡的男女應該是去酒店的吧。

顧祁東將手裏的高腳杯放在茶幾上,摟住林伊,“你想試試?”

林伊點頭,顧祁東抱著她笑而不語。

“顧祁東,你不覺得我變得有肉感了嗎?”林伊感覺到顧祁東的大掌在她的腰間游走,然後聽到他說,“確實比以前有肉感多了。”

“顧祁東,我變得難看了。”林伊有點哭訴的感覺。

顧祁東看著林伊的臉,輕皺了下眉頭,真不明白女人是怎麽想的,“哪裏難看了?”

“我臉上有雀斑,還有我胖了。”

“小雀斑確實有幾個,但是你哪裏胖了?”顧祁東疑惑。

“你剛才不就說我有肉感,有肉感就是胖了。”

顧祁東捏了一下林伊腰上的肉,讓林伊大叫了一聲,“我就喜歡這樣的,抱著舒服。”

“哼,你怎麽不去抱一頭豬呢?”

“豬哪有你可愛。”

“顧祁東!”林伊暴怒。

最後林伊還是沒有套出她想要聽的那句話。

某一天,激情後,林伊躺在顧祁東的懷裏,嬌喘著問:“顧祁東,一般夫妻離婚都會有離婚證,我想看看我們的離婚證。”

“離婚證沒有,結婚證倒是有兩本。”

林伊怔住,擡眸望向顧祁東,直直地盯著他的眼眸:“你說的是什麽意思?”沒有離婚證只有離婚證。

“笨女人,孩子都生出來了,還不明白。如果我們離婚了,我們的孩子就是黑戶,你不想我們的孩子上不了學吧。”顧祁東瞧了瞧林伊的腦袋。

林伊啊了一聲,翻過身壓在顧祁東的身上,掐住顧祁東的頸脖,惡狠狠地說道:“你這個死男人,讓我一直擔心。”

“好了,不鬧了,難道你不累嗎,不累就再來一遍。”顧祁東笑著說。

“我餓了。”林伊翻身下床,今天好不容易顧祁東的媽媽將孩子抱去老宅子了,她能休息一下,可不想一直躺在床上。

顧祁東撐坐起身,低低的笑。

顧艾一小朋友的地位在家裏獨一無二的,誰讓她媽媽最疼她,而她爸爸最疼她媽媽呢。

林伊抱著顧艾一小朋友在臥室裏晃悠,從浴室洗完澡出來看到顧小朋友還在他們臥室裏,輕輕地皺了下眉。

“她還沒睡著嗎?”

林伊低頭看著顧小朋友吸著自己的大拇指,睜著大大的眼睛,一點睡意也沒有。

“我覺得她還不想睡。”

顧祁東拿過差床頭櫃上的手表,看了一下時間,都九點了,他看到林伊有些犯困的樣子。走過去抱過她懷裏的孩子,說:“你先去睡吧,我還抱她。”

林伊白天一直在管孩子沒有休息,確實有點乏了,就聽了顧祁東的話躺上了床,她看了一眼抱著寶寶的顧祁東,最後扛不住睡意睡著了。

林伊會在顧祁東去上班的時候,偷偷給林盛打電話,可是怎麽也打不通,她以為是林盛躲著她,可是最後她發現不是。

她沒有想到顧祁北會找上她,林伊倒了一杯水放在顧祁北的手裏,在他的對面坐下。

“說吧,小北,你找我什麽事?”

顧祁北來找林伊是猶豫的,他怕這件事會影響到大哥和嫂子之間的感情,可是林盛也是大嫂的哥哥,大嫂也有權知道。

“小北,到底是什麽事?”林伊看著顧祁北皺著眉頭苦惱的樣子,心裏擔心。自從上次無意間知道大哥和小北之間的事情,她總是擔心,可又不知道怎麽找小北聊。

“嫂子,你最近有聯系過林大哥嗎?”

“我一直打電話給哥,可是總是打不通,我都不知道他在哪裏。”林伊想方設法地找林盛,可是沒有找到,她又不可能找顧祁東幫忙。

顧祁北咬了咬牙說:“嫂子,林大哥在監獄裏。”

“監獄裏,小北你在說什麽?”林伊驚愕,“怎麽會在監獄?哥到底怎麽了?小北你快點說!”

“嫂子,你還記得你在陸大哥酒店裏的那場火嗎?警方說那場火是林大哥雇人放的,林大哥要被判刑。”

“那場火不是意外嗎?”

“不是意外。”

林伊有所感覺那不是一場意外,可是顧祁東瞞著她不讓她知道,她就樂意糊塗。

“這件事都過去這麽久了,怎麽現在又突然被查了出來?”林伊不解的就是那件事過去都一年多了,現在才查不出來,感覺有點蹊蹺。

“警方說是有人提供了證據。”顧祁北心裏有點懷疑,可是不敢直接跟林伊說。

“哪個人是誰?”有誰會針對她的大哥,而且還能在事情過去一年後將證據拿出來給警方。林伊心驚,看向顧祁北,顧祁東也怔怔地看著她。

“小北,你也懷疑是你大哥對不對?”

“我不知道,我不想懷疑大哥,可是可以做到這件事的人只有大哥。”顧祁北想要找大哥幫忙,可就是因為懷疑是大哥幹的,所以沒有去找他。

“小北,你先回去,我會想辦法求我大哥的。”

“好,嫂子,我先走了。”顧祁北起身要走。

“等等,小北,我問你一件事情。”林伊又忽然叫住顧祁北。

“什麽事?”

“你是真心喜歡我大哥才在一起的,還是因為被他所迫?”林伊心裏雖然有點不能接受他們在一起的事情,可是若是真的,她也阻止不了。

“嫂子,我喜歡林大哥。”顧祁北留下這句話走了。

顧祁東下班回來,還沒有進屋,就聽到屋子裏傳來寶寶的哭叫聲,他忙推門進去,看到的就是林伊抱著孩子坐在沙發上,卻不去哄寶寶。

“你怎麽回事,孩子哭了也不哄,李嫂呢?”顧祁東走過去伸手想要抱過孩子。

但是林伊轉了下身子,不讓顧祁東抱,說:“我讓李嫂先回去了,顧祁東,我想問你一個問題?”

“林伊,你沒看到孩子哭了嗎?先看看她餓了,還是該換尿不濕了?”顧祁東忍不住提高了聲調。

“我知道,顧祁東,你先回答我一個問題?”林伊固執的抱著孩子,緊盯著顧祁東。

“好,你問。”

“我大哥在監獄裏,你知道嗎?”

顧祁先是楞了一笑,隨後露出一個了然的表情,點了點頭。

林伊輕輕地拍了一下懷裏還在哭泣的寶寶,深吸了口氣,才問出:“這事是你幹的嗎?”

“是。”是顧祁東幹的,他就不會否認,沒必要在林伊面前撒謊。

“為什麽?”林伊有些失控地喊道。

顧祁東低頭看著她懷裏的孩子,伸出手說:“林伊,把孩子給我,我們好好坐下來談談。”

“不,顧祁東,把我哥放了!”林伊猛地站起身,繞過沙發,往後退了幾步,有些警惕地看著顧祁東。

顧祁東看她抱著孩子不肯放手,而且孩子還在哽咽,他有些氣,林伊完全是在用孩子要挾她,她怎麽可以把孩子當做工具來使用。

“林伊,你哥他是罪有應得。一年前在陸浩秋酒店的那場大火是他唆使人去放的,他想要害的是我的母親,他卻差點害你死在裏面。而你的早產也是他造成的,你覺得我能輕易地放過他嗎?”

林伊沒有想到顧祁東知道上次她偶然遇到她哥的事情,有些驚訝地看著顧祁東。他所做的一切,林伊可以理解。他很早就有了她哥縱火的證據,不給警方是為了她,而這次他又交給了警方,他也是為了她。

顧祁東心裏有怨恨,她提出離婚也是因為大哥的逼迫,所以的一切都跟她大哥脫不了幹系,所以顧祁東才會那麽決然地將證據給了警方。

“顧祁東,就算我求你行嗎?你放過我大哥。”林伊逼著自己冷靜,告訴自己顧祁東都是為了她,她不因為朝他發火。

顧祁東不是心軟的人,可偏偏對林伊硬不起來,他點了點頭。

林伊露出欣慰的一個笑容,低頭蹭了蹭孩子的臉蛋。顧祁東慢慢地走向林伊,環抱住她。

“林伊,我保證林盛沒事,他很快就會出來的。”他不過是想要給林盛一個教訓,並不想因為這件事情而讓林伊和他之間產生間隙。

顧祁東坐在床頭看著睡著了的林伊,林盛的事情讓她有些乏了,不過一會兒就睡著了,他輕撫她白皙的面容,見她的秀眉微微的皺著,有些心疼地為她撫平。

忽然口袋裏的手機響了起來,顧祁東連忙拿出手機接通,緊張地看向床上的女人。見她被吵了不悅地皺起眉頭,拉過被子翻了個身,背對向顧祁東。

顧祁東低頭看了一下手機上顯示的名字,見是顧祁南,他才站起身往陽臺走去。

“有什麽事嗎?”顧祁東壓低了聲音問道。

“林盛死了。”顧祁南說出了一個讓人震驚的消息。

顧祁東怔住了,沈默了片刻之後,才問道:“怎麽死的?”

“吸毒過量。”

“他怎麽會有毒品,而且他根本沒有理由自殺。”顧祁東看向床上背對著他睡的女人,眉頭越皺越緊。

“這件事我派人正在查,有了消息會第一時間告訴你。”顧祁南有些深沈地道。

“恩,好,我知道了。”

顧祁東掛斷了電話,擡手捏了捏自己的鼻梁,忽然覺得這件事變得棘手了。他方才剛答應林伊回讓林盛好好地出來,現在林盛突然死在牢裏,他要怎麽想林伊交代。

林盛是林伊的大哥,若是林伊知道林盛在監獄裏意外死亡,顧祁東不敢想象林伊會怎樣。

頭漲地疼了,顧祁東緩緩的閉上眼,深吸了口氣。

再次睜眼,發現林伊已經坐起了床,他見她茫然地看了臥室一圈,然後在陽臺上看到他,她笑了。

顧祁東硬著頭皮對著她露出一個笑容,這個時候他實在是沒有興致笑,可是暫時還不能讓林伊知道這件事。

林伊下床,走向陽臺,嬌笑著擡手圈住顧祁東的頸脖。

“怎麽站在陽臺上?”

外面的風有些冷,吹在身上很刺骨,林伊忍不住顫抖了一下。皺著眉頭去握顧祁東的手,發現他的手極涼極涼,“你怎麽回事,這麽冷還站在外面?都快凍成冰塊了。”

顧祁東見林伊凍得嘴角有點發顫,他打橫抱起她,往臥室裏走去,將她放在床上自己也躺了進去。

“剛才公司有點事,出去打了電話而已。”顧祁東扯了個借口。

林伊縮進顧祁東的懷裏,輕抱住他,閉上眼:“你不睡在我旁邊,我睡不著。”

“睡吧。”顧祁東輕拍著她的背,

林伊,我一直想讓你過得安然,沒有一絲的煩惱。可是總是會有一些事情發生,讓你我都不能如意,生活總是在考驗我們。

後面幾天,林伊時不時地會跟顧祁東提要見她哥,顧祁東都以案子還在進行當中不能見林盛為由拖延著。

某家咖啡店

顧祁東正坐在靠窗的位子,他手中拿著一杯咖啡,輕抿了一口。剛擡起頭就看到顧祁南在他對面坐下。

“查的怎麽樣了,已經過去三天了。”

顧祁南一臉的愁容,沈默了許久才開口道:“大哥,不如這事就當是個意外,如果要想向林伊交代,你就隨便扯個理由。”

“這是什麽意思?”顧祁東皺起眉頭看著顧祁南。

顧祁南為難得說道:“大哥,你還是別問了。”

“有什麽不能說的?”

顧祁南從公文包裏拿出一份資料放在桌面上,輕聲道:“你想知道的,都在這上面。但是,大哥,我還是想要勸你一句,還是別看的好。這樣做,對你和大嫂都好。”

顧祁南說完話就站起身走了。

窗外的陽光射進來,灑落在文件上面,微黃的光線籠罩著。顧祁東抿了一口咖啡,擡眸看向桌上的文件,許久才拿過。

林伊擡起頭看向拿著文件離開的顧祁東,這些天她總是覺得顧祁東有些事情瞞著她,今天她無意間聽到顧祁東和顧祁南的通話,才會跟著顧祁東出來。

她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,但是可以確認是和她大哥有關,那份文件到底有著怎樣的秘密。

回到家裏,顧祁東正抱著女兒逗著,他是一個極疼女兒的爸爸,很喜歡陪著女兒玩樂,雖然現在她什麽都不懂。

林伊換了鞋走上前,從顧祁東懷裏抱過孩子。

“你去哪裏?”

林伊擡了眸,說:“沒去哪裏,只是出去走了走。”

顧祁東點頭,看向她懷裏的女兒,笑了一下,“明天,就是女兒的滿月了,我打算在家裏辦一個滿月酒,叫上爸媽和朋友如何?”

林伊恩了一聲,道:“顧祁東,我想寶寶的舅舅是不是也應該來參加。”

“林伊,你哥暫時還不能出來。”

“那麽,你能給我一個明確的時間嗎?什麽時候我能見到我哥?”

顧祁東心裏發愁,因為他完全給不了林伊承諾,他沈默。

“你是不是有什麽事情瞞著我?”林伊輕問。

“寶寶該換尿布了。”顧祁東轉移話題,從林伊懷裏抱過孩子,走到沙發邊坐下,給孩子換尿布。

林伊雙手蹭了蹭褲子,輕嘆了口氣,她看眼客廳的四周,並沒有看到顧祁東從顧祁南那裏拿來的文件。

林伊上了樓在臥室找了一圈都沒有發現文件,她拿出手機給顧祁北打電話想要問一些事情,可是顧祁北的電話完全打不通。

她開始有點煩躁,幹脆坐在床頭。

顧祁東不會主動告訴她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,他存心瞞著她,她不可能會知道是什麽事情。

次日,滿懷心事的林伊根本沒有心思為女兒辦滿月。

顧祁東讓李嬸準備午餐,林伊有點心不在焉地當下手。

“哇哇,我們的艾一真可愛。”李俊帶著莫西來的時候,看到顧艾一喜歡地不得了,抱住她就不肯放手了。

後面跟著進來的陸浩秋,見李俊抱著孩子像模像樣,笑道:“李俊,生一個吧,就不用羨慕別人了。”

抱著陸家寶寶的杜柔也跟著點頭道:“是啊。”

李俊看了眼杜柔懷裏的孩子,又看看自己懷裏林伊的孩子,轉頭看向一旁不說話的莫西。

“你幹什麽看著我?”莫西一頭霧水地看著李俊。

杜柔撲哧一聲笑了,見有些不好意思,她蒙住了嘴低低的笑。

“莫西,你家李俊是在暗示你可以給他生個孩子了。”坐在一邊不開口的鄭子皓突然笑說道。

莫西蹭的一笑紅了臉,她可還是原裝包裝的女人,被他們這麽一調笑,不禁有些不好意思了。李俊笑著莫西臉頰的緋紅,空出一只手摟住莫西的肩膀。

“顧祁東,你們家林伊呢?”鄭子皓見客廳裏只有顧祁東在,不見林伊身影,便開口問了。

“她在廚房忙活。”

“這樣,要不我去幫一下忙吧。”杜柔賢惠地說道,將孩子遞給陸浩秋,便進了廚房。

廚房裏

“你怎麽進來了,你是客人,出去坐著吃水果吧。”林伊見杜柔進來,忙說道。

杜柔撩起自己的袖子,輕笑,“沒事,有什麽我可以做的嗎?”

“那把芹菜的葉子處理一下。”

忽然,莫西蹦了過來,雙手撐在門口,探頭進來,問:“東子哥說顧艾一寶寶有好多照片,能拿給我們看看嗎?”

林伊想了想照片放在哪裏,點頭道:“我去拿,你們等我一下。”林伊在水龍頭下面洗了下手,就出了廚房上樓進了書房。

林伊打開顧祁東書桌的抽屜,拿起相冊,便看到下面藏著的文件。她頓了一下,將相冊放在桌上,拿起文件。

猶豫了一會,她快速地打開文件。

看完所有的內容之後,林伊僵在原地,文件從她的手中滑落到了地上。

一滴清淚從她的眼角緩緩地滑落,心疼,心慌。

“林伊,你怎麽才下來,找了半天嗎?”莫西接過林伊遞來的相冊,問道。

林伊木然的點了點頭,進了廚房,開始切菜,沒有人發現她的臉色極其的難看。

其他人坐在客廳笑談著,似乎看著顧艾一的照片覺得特別的歡笑,時常有笑聲傳入廚房內。

“小姐,你出去吧,這裏我可以的。”李嫂道。

“不用了。”

過了一會兒,顧祁東的爺爺和母親來了,聽到聲響,林伊猛然地握緊了手裏的菜刀,她強忍住心裏的憤怒。

“爺爺,伯母好,小北怎麽沒有過來?”杜柔問好道。

說到小北,張惠心臉色僵了僵,擠出一個笑容道:“小北身體不太舒服,在家裏休息。”

隱隱聽到這個解釋的林伊勾唇冷笑了一聲,身體不舒服,怕是已經被張惠心囚禁起來了。

“爺爺,坐吧。”鄭子皓忙站起身,將座位讓給顧老爺子。

顧老爺子一坐下,李俊就忙將懷裏的孩子遞給老爺子。顧老爺子抱住曾孫女,笑得合不攏嘴。

“林伊呢?”老爺子問。

“在廚房幫忙。”

“這樣啊。”

林伊端著水果盤出來,放在茶幾上,“慢慢吃。”她說完擡眸看向張惠心,見張惠心還站在這裏笑得這麽開心,心裏的憤怒又生了起來。

她緊握著手裏的水果刀,手微微顫抖。

顧祁東發現了林伊的不對勁,扯過她的手臂,往洗手間的方向走去。

“顧祁東,你放開我!”林伊低吼。

顧祁東伸手奪過林伊還緊握著的水果刀,“你想要幹什麽?”

“顧祁東,你母親害死我哥,你讓我怎麽辦,怎麽面對她,她是你的母親!”林伊的情緒很不穩定。

“林伊,你冷靜點!”顧祁東抓住林伊的肩膀,盯著她。他沒有想到林伊居然知道了這件事,想起剛才的相冊,顧祁東才恍然覺悟,恨自己居然將文件和相冊放在一起。

林伊忍不住哭了出來,聲音哽咽,“你讓我怎麽冷靜,我的親人死了,你說你讓我怎麽冷靜。你的母親害死我哥哥,你讓我怎麽冷靜!”

淚水沿著她的臉頰,掉落在地上,無聲無息。

“林伊,這件事交給我,我會給你一個交代。”

“你讓我怎麽相信你,你告訴我你會讓我哥安然無事的出來,可是結果怎麽樣?他死了,他死在了監獄裏,我還被蒙在鼓裏。殺人兇手是你的母親,你能怎麽辦?你會讓警察把你母親抓走嗎?顧祁東,你告訴你,我會嗎?”林伊怒吼,她悲傷地看著顧祁東。

她忽然有些恨自己,為什麽這麽無能。

“林伊。”顧祁東緊抱住她,將她有些發顫的身子緊緊地抱入懷裏。

“我知道我為難你了,可是我不知道該怎麽辦了?你告訴我,到底該怎麽做?為什麽你的母親要害我哥,為什麽非要害死他。他到底是做了什麽十惡不赦的事情,我知道那場火災是他放的,可是我們不都好好的活著嗎?就不能放過他,不能?”

顧祁東緊抱住她,“林伊,今天是我們女兒滿月的日子,能不能暫時忘了這件事,過了今天再說好嗎?”他是有些自私了,不能對付他母親,可是在沒有想好到底怎麽辦之後,他只能暫時安撫好林伊的情緒。

林伊點了點頭,她得知那個消息之後是有點失控了,今天家裏這麽多朋友,不能做出過火的事情來。

顧祁東抹去她眼角的淚水,低頭吻了一下她的額頭,拉起她的手往外面走去。

林伊頓住腳步,顧祁東見她不走,轉頭疑惑地看著她。

“我現在眼睛肯定腫了。”

“交給我。”

一出去,大家見林伊眼睛紅腫著,都一臉疑惑地看向顧祁東。

莫西驚呼道:“東子哥,你打伊姐了?你怎麽哭了?”

李俊見莫西說話這麽直,扯了扯她的衣角,讓她不要再說話了。

“產後憂郁癥,她有時候就容易感傷,就忍不住哭。”顧祁東解釋道,摟過林伊,讓她在他胸前蹭了蹭臉。

“啊?伊姐有產後憂郁癥,嚴重嗎?”莫西驚奇地問道,其他人也擔憂地看向林伊。

“不嚴重。”顧祁東扯開話題道,“時間差不多了,大家一起吃飯吧。”

“爺爺,你先坐。”眾人都讓著顧老爺子,這也是一種尊重。

這場滿月酒,林伊都在刻意自己的情緒,她心裏難受可還要強顏歡笑,所有人都走了,林伊坐在沙發上,顧祁東送完客人回來,見她頹然的模樣,心抽搐了一下。他知道她今天忍地很辛苦,明明笑不出來,可是硬著頭皮扯著嘴角笑。

“林伊,如果你覺得難受,就拿我撒氣。”顧祁東上前抱住她的身子。

他擡手撫摸她微微蒼白的臉頰,發現她很涼,忙伸手去摸她的手,一片冰涼,他急了。

“你怎麽會這麽涼?”顧祁東緊握著她的手,想要給她一些溫度,擡眸見她緊咬著唇,身子也微微顫抖。

林伊滿目血絲地瞧著顧祁東,她的聲音透著一股蒼涼,“顧祁東,我難受。”她緊拽著自己胸口的衣服,痛苦的樣子。

顧祁東慌張地看著她,將她橫抱起快步上樓往臥室走去,他講她放在床上,用被子牢牢地將她包裹住。可是她的牙齒在打顫,臉上極其的難受,顧祁東忙給鄭子皓撥打了電話。

離開顧祁東家在路上的鄭子皓接到顧祁東的電話,很意外,出門的時候林伊還好好的,怎麽就突然生病了,他轉彎往顧祁東的別墅開去。

“她低燒了。”鄭子皓從林伊的嘴裏抽出溫度計,看了一眼道。

“她一直在發抖,身子也很涼。”

鄭子皓瞧見林伊眼神渙散,一句話都不說,呆然地坐在床上不禁疑惑。

“發生了什麽事情,她的情緒似乎很不對勁。”心情有時候會影響一個人的身體,心情不好會讓自己生病。

顧祁東皺起眉頭,“你的意思是她的病有心生?”

“可以這麽說,你給她吃點藥,她的情不穩定,你最好不要刺激她。還有,她不說話,我到這裏之後她敲都沒有敲我一眼,她像是在玩自閉。”鄭子皓畢竟是個局外人,顧祁東和林伊之間的事情他管不著。

“自閉?”顧祁東看向木然坐在床上的林伊,她緊咬著唇,快咬出血來來。

“對,自閉,也可以說她在玩猶豫?”

“什麽意思,你為什麽說她是在玩?”顧祁東不解。

鄭子皓解釋,“她從來沒有得過抑郁癥,而且之前還很正常,忽然這個樣子說明是心理造成的,所以我說她是在玩猶豫。”

顧祁東見林伊瑟瑟發抖的樣子,實在是不忍,走過去伸手緊抱住她,擡眸看向鄭子皓,“該怎麽辦?”

“解鈴還須系鈴人,她是心病,只有讓她解開心結,她才會真的好。”

顧祁東撫摸林伊的唇角,見她一直緊咬著不放,忽然有點生氣,她是自己在跟自己置氣,折磨自己的身子。

鄭子皓見這裏已經不需要他了,所以識相地地離開,順手幫他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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